半。
两位好官,加上提刑司朔羽。太子身边多了这样三位得力将相,做事自是稳当。
当然也好在太子虽曾误入歧途,却并未坏了根本,愿意听信逆耳忠言,只这一点便还有救。
沈常安倚在躺椅上,手里捏着本为西麟进贡水果的账簿。
他草草翻了翻,见没什么问题,便将账簿递交给沈四。
“可以,对好了,过几日把东西送去西麟即可。”
沈四将账簿递还给候在边上的使臣墨仁顺,见老家伙拿了账簿仍站着不动,便问:“墨大人可是还有事?”
墨仁顺犹豫许久,最终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忽然对沈常安道:“说起来,我与你父亲乃是同窗,这么些年又是至交,你曾喊我墨叔,我便一直当你是我贤侄。”
沈常安微抬眉眼。
自打他被父亲送去边境,这还是头一回听长辈们认他。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墨仁顺突然与他攀亲戚,定是为了太子提闻言昌一事。
太子不知沈墨才是与他竞争最大的劲敌,但归顺沈墨的官员却是知晓。
墨仁顺多的也不好说,只道:“他到底是你父亲,即便做了天大的错事,那也是生养你的人。这天底下,哪有父亲向儿子低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