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沈常安床头,而后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般坐在床边。
他的手始终放在那巴掌大的木盒上,对侧躺着背对他的沈常安沉声道:“若是我死了,劳烦你帮我做件事。”
“我要找的那个人他住在伽兰,盒子里,是我与他唯一的信物。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记得他说话时,总是一副自信又神采飞扬的模样。”
提到心里的那个人,阿古勒的面颊上总算有了些笑意。
“你帮我找到他,就说,当年之约,我从未忘记。”
沈常安拧着眉宇,只觉得胸腔里好似有团烈火灼烧:“无名无姓,我如何去找?”阿古勒轻笑。
“沈常安,那个人若是忘了我。”他转而松开盒子,看向沈常安的脊背:“你别忘了我。”
沈常安握紧拳头,直等到阿古勒起身离开,才吃力地坐起来。
阿古勒坐过的地方还留有温热,营帐的门帘没有搭上钩子,被寒风吹得来回翻飞。
他喘了口气,木讷地靠坐着。
阿古勒带着军队浩浩荡荡地离开,就连巫医也一同随行。
军营里只剩下饲妇、残兵和一些战狼幼崽,整个草原都好似变成了空壳,留下的多是女人和孩子。
之后几日,陆续有其他部落将士跟在军队之后,远远看去,宛如长龙。
沈常安在营帐里坐立难安。
此一战,阿古勒定会死在战场上。
西麟唯一的领主,只要阿古勒一死,群龙无首,整个西麟就会再次成为伽兰的附属。实在是可惜。
沈常安坐在床边,一只手捂着眉眼。
他忽然轻笑起来,笑得身形微颤。
怪只怪阿古勒轻易的就将他一脚踢开,轻易的将他圈在牢笼里,像父亲和兄长一样无情。
他沈常安的生死与阿古勒而言无足轻重,更别提推翻伽兰朝政帮他翻案一个无法掌控的人,倒不如当作踏脚石。
只要西麟败落,他便是伽兰功臣,只要还能苟活一日,他便能以此进入朝廷。
沈常安笑得嘴角发酸,陡然松手,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温热水迹。
他踉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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