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
大概人的脑子会自动屏蔽痛苦的回忆,安柠现在是真记不清治疗期间的细节了,连自己为什么要去展览馆都记不清了。
记不清……
她顿了一下,猛地抬头望向木颜,却见女人总是倦怠的眼睛瞪大,黑色的瞳孔扩散,像一对已经失去焦距的石头一样望着桌子,手颤抖着攥紧了叉子的头,精锐的叉子尖刺穿了细嫩的手掌,殷红的血液正顺着指缝渗出来,她却像是一点知觉也没有似的。
“木老师!”安柠一声惊叫,伸手去掰她的手,废了好大力气才把她紧攥的拳头掰开。
看着女人白嫩掌心那还在不断往外冒血的伤口,安柠泪一下涌出来,立刻就要拉着木颜去包扎。
可女人就像长在椅子上了一样,安柠原本就体力透支,这么一拉不仅没把她拉起来,自己还被坠的坐了回去。
而她的动作终于惊动了木颜,对方像个生锈的人偶一样抬起头,双眼通红的望着辛慈,声音沙哑,“她的伤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