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明,他便也赖着。他知道,太平道数十年积淀,非一朝一夕能平定,州郡逢此大难已是必然。陛下勃然大怒亦是情理之郑不过杨公不愿你们再出事,便借着今日机会替你们挡一挡陛下的怒火罢了。”
刘虞与张温互视一眼,心下慨然。
袁隗又道:“太平道携流民之力,攻克郡县势如破竹,各地郡守能筹措兵力阻一阻已是极限,兵败失利本是正常。只不过子忍不了如此失败,将一腔怒火倾泻在朝堂之上,大将军自然首当其冲,其实今日之事又如何能怪到诸位身上?”
话到这里,袁隗不禁冲何进拱手:“大将军,今掌国家重器,于朝于野,皆须谨慎。”
何进点头还礼:“多谢袁公提醒。”
张济又接口道:“子脾气,你们还未摸透。我们两个少不得替你们扛一扛,可如今他走了,我又能待几时?”
他看着众人,突然笑出声来:“老了,老了,这朝堂,是你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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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出了明堂,入眼处,是大汉巍峨都城,阳光万道,斜霞辉煌,丈许方圆的“雒阳”二字如擎柱石,悬在地之间。
吕强站在他身后,俯身问道:“陛下,可否回宫?”
子摇摇头,又点点头,道:“去南宫。”
“南宫?”吕强一呆,子久居北宫宫苑,今日为何突然想去北宫?
北宫华光殿宣室,自刘宏主政之后便极少回来,转眼已近十年不曾再听讲于此。
吕强与两百宣室护卫一直跟在车驾旁,车马疾驰,他年纪渐大,已有些跟不上了。直到子下了车驾,已是华光殿前,吕强不及喘息便去开车门,不料子竟是自己开了门,径自下了车。
吕强一时错愕,一晃神,子便拾级而上往殿里而去。身边已然出现护卫王越的身影:“常侍,今日陛下不同往日,是否要安排护卫?”
吕强摇摇头:“不必了,华光殿是陛下幼年所居,方圆不大,宦者跟着陛下,你们守好就是了。”
王越望了望子背影不远,便点点头。
吕强一路随着子,亦步亦趋,却是体力不支,勉强到令门处,褪了鞋,缓了两口气,却没看见子身影,进去四处张望,亦是不见,似是想起了什么,径直往子旧居而来。
华光殿久空,除了日常宫人再无他人,吕强一路入内,只见空荡厅堂内,一道孤独身影正面对满墙书简,莫名萧索。
那皇者手中,一道陈旧的奏疏缓缓展开,簌簌而落些许尘土,苍劲字迹已映入眼帘:
“……张角等遭赦不悔,而稍益滋蔓,今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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