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轮到后辈话了,袁涣凝神细思了一回,道:“最重要的还是帝都。这个时候帝都千万不能乱,万一这个时候太平道四起,帝都又乱,下大局随即失控。”
赵歧摇了摇头,又望向了孙原。
孙原一直沉默,直到这一刻,赵歧望向他。
“州郡为重,不可乱。”
短短七个字,让袁涣、桓范等人霍然而醒。
赵歧笑着点头:“袁曜卿的虽然在理,却少了一半,孙太守的就不错了,确确实实是重中之重。”
袁涣、射坚两人互视一眼,此次心中均已有数:州郡不可乱,那朝堂上……便是要乱一乱了。
“守住了州郡,就等于守住了根基,帝都再怎么乱都不会翻了,只要陛下还在,下就有一根主心骨,西凉有前将军董卓震慑,北疆有段颎将军余威,一切都不是问题。”
“至于颍川,这么些个大族在这里,黄巾军翻不了,汝南是袁家根基,袁家不可能不过问,豫州乱不起来。”
“但是,越是如此,下州郡便越是人心浮动,这就是为什么这次我要亲自出帝都的原因。”
“难道大师准备亲自游历下,去告诉每一位州郡大吏么?”孙原不禁问道,赵歧按理不会用这么笨的方法。
赵歧仿佛是明白孙原的心思,答道:“这方法虽然笨了一点,但是胜在管用,我也必须要跑上这一遭。”
孙原点头,赵歧年近八十,为了下大局,只能亲力亲为,亲自跑上这一遭,少则数月多则数年,黄巾之乱人心惶惶,直至二十年后仍有余威。而赵歧这么做是在以他无语伦比的超然地位告诫各地郡守,州郡乃重中之重,千万不能乱。
“大师不怕出问题么?”桓范在旁冷然问道,他心思缜密,“如此做,只怕各地郡守轻易便有了拥权自重的心思,其后果,大师想必极为明白。”
赵歧苦笑,显然是并非没有想到这一层。
确实,一旦赵歧告知各地郡守州郡的重要性,谁知道会不会出现谁利欲熏心,突然占据州郡各自为政?
若真是如此,他赵歧当为社稷崩溃第一罪人。心思及此,赵歧不由一声苦笑:“若此如此,我赵歧则是下罪人了。”
摇了摇头,不待他人接话,赵歧又道:“若是非要有个罪饶名号,我赵歧也认了便是。”
“大师何必如此。”许靖不由安慰道,“大师乃是一代大儒,名节至高,断然不会如茨。”
“罢了,不这些了。”赵歧笑了笑,“老夫去会一会老朋友,谈些私事。”
桓范、袁涣等人望着赵歧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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