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也听见了台下的不满声音,轻咳两声,然后道:“今日讲《孟子》的樊讲师身体不适,由本人代他一日。”
罢,他便打开一本书,照着书开始宣读。
秦扶清一听,这念的不就是《九章算术》里的东西吗?
“方田(以御田畴界域) 今有田广十五步,从十六步。问为田几何?答曰:一亩。
又有田广十二步,从十四步。问为田几何?答曰:一百六十八步。”
“诸君可知为何是一百六十八步?”
“方田术曰:广从步数相趁积步。
此积谓田幂。凡广从相乘谓之幂。”
秦扶清在下面听的一个头两个大,眼前的讲师讲的什么,他能听明白,可就是头疼。
怎么会有人把算学讲的如此生硬,简直是粗暴地往学生脑子里塞知识,粗暴的都有点让人恶心了。
秦扶清听得懂都觉得枯燥,更别提台下的学生。
已经有人坐不住,准备收拾蒲团跑路了。
虽没人管读书人去留,可这附近还有看热闹的人呢,相当于听个课还有人旁观,这时候要走,岂不是丢人?
是以真正离开的人只是少数。
大多数人,都如同秦扶清左手边的仁兄一般,低头装作听的认真,实则昏昏欲睡。
“喂,帮我把那截树枝拿给我。”隔壁的仁兄突然对秦扶清声道。
秦扶清:“?”他侧身看自己右边,到广场边了,有树,所以是有树枝。
可听课要树枝干嘛?
“快些,蚂蚁在咬我手!”
秦扶清找了一截溜直的树枝给他。
然后便看见此君把几根树枝拼成一个框架,然后张开左手,把手心里蠕动的蚂蚁放到框架里。
此君心满意足地舒口气,侧脸对秦扶清一笑:“多谢你了。”
秦扶清笑笑,“兄台客气。”
罢,便又继续听课。
“哎,你是新来的吧?”
秦扶清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你看我的蒲团,”这人约摸十八九岁,笑起来露出一点虎牙。他掀开袍子,让秦扶清看,只见他屁股下的蒲团都跑草了。
“我叫陈沛,本地人,你呢,外来求学的吧?”
“我叫秦扶清。”
“这些人讲课,翻来覆去都是这些东西,无聊的很,尤其是这个老头,讲的这些个东西一点用都没有,你要考科举做官,听他讲这些做什么?不如跟我一起玩,咱们斗蚂蚁怎么样?你也捉些蚂蚁,看咱们两个谁更厉害!”
秦扶清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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