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化作漫飘散的荧光，荧光飘落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光芒渐弱时，胡瑾的手还扣在林悦腰际。

玄衣青年低头望去，姑娘散乱的青丝间沾着星砂，眼尾还凝着破阵时逼出的血珠。

他忽然用染血的拇指抚过她眉心，在原本画符的位置留下朱砂似的印记。

\"疼吗？\"林悦的银藤还缠在对方心口，此刻才惊觉胡瑾整个后背都被星砂灼穿。

那些翻卷的皮肉间隐约浮现金色符文，竟与青铜棺椁上的铭文如出一辙。

胡瑾低笑着将人拢进披风，玄色布料上的冰霜化成细碎星芒：\"夫人方才扎我那下，可比这疼多了。\"他话音未落，林悦突然踮脚咬住他喉结，尖牙刺破皮肤的瞬间，两人周身未散的星辉突然凝成凤凰虚影。

盘旋的凤鸣声中，崩塌的旋涡彻底化作青铜色的雨，雨落下的滴答声清脆悦耳。

林悦在漫光雨里望进胡瑾猩红的瞳孔，看到他眼底映着的自己发间不知何时多了支星砂凝成的步摇，垂落的银穗正随着未平息的能量流轻轻摇晃。

\"你的眼睛...\"她忽然伸手触碰青年眼角。

那些血色纹路正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流转的星河，当中沉浮着与青铜棺椁相同的图腾。

胡瑾抓住她的手腕按在心口，掌下疤痕滚烫：\"二十年前寒潭祭典，有个丫头用银藤替我挡过罚。\"他带着林悦的指尖描摹那道竖瞳印记，\"当时这具身体里，还没有星砂流动的声音。\"

林悦突然头痛欲裂。

记忆深处浮现出不属于今生的画面：冰棺中的玄衣少年，祭坛上翻涌的青铜锁链，还有穿越虫洞时听见的古老歌谣...腕间藤种突然发出欢鸣，将两颗心脏的跳动谱成相同的韵律。

当最后一丝能量涟漪消散时，建木遗址已化作百里琉璃境。

胡瑾拾起块折射虹光的碎片，当中封存着半片赤金凤羽：\"该回家收网了。\"他指尖轻弹，远处突然传来十二声浑厚的钟鸣，惊起林中栖息的蓝尾雀，钟声的悠扬在空气中回荡，蓝尾雀飞起时翅膀扇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林悦若有所思地望向钟声来处，发现星砂步摇突然坠下一颗明珠。

那珠子落地即生银藤，转眼间开出血色并蒂莲，花蕊中托着枚刻有\"寒潭\"二字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