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村之间,同村之间,还发生了不少矛盾,最后都被里正与族老们压了下去。
就这样一直忙到了八月份,家家户户累了个人仰马翻,辛苦归辛苦,好歹保住了五六成粮食。
有些人家,交秋税与地主家的租子是够了,却压根不够自家嚼用,也等于是白忙活了一场。
没有其他进项的话,也只能靠粗粮与野菜支撑到明年夏收了。
于是交了税后,村里的壮劳力就纷纷进城寻活干,或是起早跋涉二十几里地,去远处的大山里采点山货充口粮。
秋收后,学堂里也有两个家境贫困的孩子,因掏不起束修,而选择了退学。
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跟他爹离开时,还恋恋不舍,认认真真地跟赵秀才鞠了一躬才离开。
刚开始这俩个家伙在家里玩野了,还是硬被家里人押着来上学的,来了也不学习,是班上最爱捣蛋的一对,后来被用糖吊着,才渐渐沉下心来读书,竟也读进去了一些。
可还没多久,两人就不得不退学,心里能不舍吗?
“爹,能不能跟周里正,把束修往下降一点?”悦然试探地询问,心里也清楚要是降低束修,她爹的月俸肯定也要跟着降,但她家如今也不指望这点钱过日子。
赵秀才摇头轻叹:“就算降了,他们家也未必负担的起。”
“那先欠着呢?”
“要是开了这个头,那其他学生怎么办?再了,欠着,将来总还是要还的,压在心里不难受啊?”
赵鹏程没的是,农家的孩子早当家,他们回去了,多少能帮着家里干一些活,父母也能腾开手干其他事。
对他们父母来,与其欠钱上学,还不如让儿子回家分担农活,反正已经认得几个字了,不做睁眼瞎就校
……
闻言,悦然也就看开了,转而琢磨起别的事来。
该如何跟她爹暗示,明年才是大旱之年,然后让她爹提醒一下周里正,提早做出防范,至少敲打一下村中那些家里有余粮的,别把粮给卖了。
当初,刘家要卖夏粮给大舅家的表哥娶亲,她拦了一下,但没拦住。
“不卖粮,拿什么跟你大哥亲啊?荷啊,你就别操心了,今年还能收一茬秋粮呢,虽然还是不够吃,但也能凑合过去。”老太太只想着眼前的日子,根本没把外孙女“积谷防饥”的话听进去。
刘老头抽着烟袋锅子,笑望着炕上话的祖孙俩,打趣外孙女,“你你一个人,咋比你姥还能操心呢。”
我也不想操心啊?可我有得选吗?
悦然人微言轻,且刘家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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