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只是从那以后她便不再靠近兆信帝的寝宫。
后来秋墨衍逼宫,将兆信帝囚禁在寝宫时,至死也没让她去看望过一次。她也从未提及,那里像是一个封印了无数冤魂和恶的地方,想想便让人生寒。
长歌拎着宫灯,走在荒废的殿宇之间,她已经不是幼年时的她,人心从来比冤魂可怕。
夜深人静,一路上都未碰到宫人和侍卫,兆信帝死后,寝殿荒废,平时里就连打扫的宫人都没樱
她推开封锁的厚重宫门,沿途点着灯,呜咽的寒风袭来,吹的宫灯忽明忽暗。
“谁在那里?”
“是我。”温和沉静的声音响起,青衣温润的郎君提着宫灯从后面走来,握住她发冷的手,“见殿下没带宫人出了朝华殿,我就一路跟了上来,这里是哪里?”
“我父皇生前的寝宫。”
许是穆青衣一身正气,腰间还锥着道家的法器,她伸手摸了摸发髻上的碧玉剑,莫名觉得这里也没有想象中的阴森。
“这里好像很久没有人来了,殿下走在我身后,我来点灯。”穆青衣将她拉至身后,然后眉眼沉稳地去点宫灯,宫灯里还有残存着未燃尽的蜡烛,很快一路的宫灯被点亮。
第一次有人将她护在身后。她看着自己被他紧握的大手,在荒废僻静的帝宫,第一次感受到话本子上描述的少女情窦初开的心境。
如果他们早十年遇上,如果她还是真浪漫,没有经历人间险恶的娘子,她也会喜欢这样的郎君,对他倾心相许,觉得女人一生的良缘就是嫁一位好郎君吧。可惜,迟了十年。
“殿下来这里是找什么东西吗?还是为了缅怀?”
长歌回过神来,冷淡道:“世人都我是兆信帝最宠爱的帝姬,父皇曾留诏书封我为皇太女,其实我在七岁之前从未见过兆信帝。
我只是被他宠爱了两年,随后秋墨衍便逼宫,此后便是漫长的冷宫囚禁生涯……”
她声音顿了顿,继续道:“我甚至忘记了他的脸,帝王家无亲情。所以,何来缅怀。”
穆青衣神情震动,眉眼间溢出一丝的忧伤,低低地道:“原来殿下这些年过的这般不易。”
她心头浮上一丝奇妙的感觉,看着这个心疼她的郎君,忽而笑道:“郎君是心疼我权势在握吗?”
她如今权势在握,就连萧霁都被她驱使拿捏,穆家郎君还会心疼她吗?
穆青衣的面容隐在暗夜里,声音微哑:“心疼的。”
她微楞,许久看着荒废的寝殿,冷冷道:“进内殿吧。”
内殿内满是灰尘,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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