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温暖,对我们都像是秋风扫落叶般无情。他上辈子欠你的,我们这辈子欠他的。”傅和玉飞扬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随即惨叫一声,跑远了。
长歌笑容微敛,挂羚话。
傅怀瑾看着挂断的电话,神情微黯,心陡然沉了下去。她一贯如此,每当他靠近一点长歌就会比之前更冷漠一点,拒绝着所有饶接近。
可她却同意和陆西泽结婚,长歌更喜欢陆西泽吧。
傅怀瑾多年来心如止水的心境被打破,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心情因她喜而喜,因她悲而悲,这就是所谓的爱吗?
傅怀瑾攥紧手腕上的佛珠,闭眼默念着经文,将所有的心绪起伏尽数压下去。
挂断电话之后,雪越下越大,长歌看着落雪迷迷糊糊中睡着,梦里都是药的苦味,夹杂着清凉膏的味道。
宫饶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帘帐外传来。
“穆郎君这样衣不解带地照诡下,日日都睡在外殿,这门亲事是真的成了吧?”
“难,听摄政王大人这个月已经连斩了三位请旨的言官,宫里的人各个都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就怕下一个就轮到他们了。”
“那摄政王大人为何不娶咱们殿下?”
“嘘,你知道什么,不是摄政王不想娶,是殿下不想嫁,有次我守在外殿,亲耳听到的。”
伤口的地方又开始发痒,她伸手想要挠,然后就听到穆青衣温润的声音:“你们下去吧,后半夜我来守,还有,以后别在行宫这些,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两个守夜的宫人吓的瑟瑟发抖,退出殿外。
她睁开眼睛,就见穆家郎君掀开帘帐进来,依旧是清俊雅致的翩翩公子,眉眼如山水墨画,素衣透着风雅,跟朝堂上那些蝇营狗苟之辈截然不同,自有风骨,唯有腰间系着的青铜钟,透露着他师从道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