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我隐约记得，曾老好像唤过她几声老伴儿。

我正想开口，便听见刚刚她泼水的胡同中传来咒骂声：“吴老婆子！你真是不可理喻，那些东西的鳞片内脏腥臭难闻，你居然往我家的门口泼！”

“破的就是你！”老妇人转身冲着胡同中一阵嚷嚷，高声道：“你们就是眼馋我家老头子收获丰富，合起伙来欺负我们老两口，等赶明儿我儿回来了，让他把你们押到城主府喂鱼！”

原来……是邻里之间不和睦……

不过，我们并不打算多管闲事。

一阵吵嚷后，老妇人将他人骂得狗血淋头，不再做声才作罢，这才又转头看向我们，问道：“几位客人，是来买鱼的吗？”

虽然被问得有些发懵，但还是条件反射一般点零头。

吴婆见自己家来了生意，赶忙将我们往店铺里让，并且顺手又点了几支蜡烛，让房间中更加明快一些。

我们在店铺中转了转，发现已经没有多少水产。

“几位客人既然能找到我们曾记活鱼铺来，想必也是打听过了，我们这儿生意火爆，水产从来都留不到第二日的。”吴婆给我们拿来了四把椅子，又端了几个茶杯过来，在里面倒了一些清水，继续道：“今日生意好，傍晚时已经售空了。”

“你这没了货品，怎的还将我们让了进来？”顾九珩是我们四个当中嘴皮子最好用的，也曾在凡尘历练过，所以这与人交涉的任务便从雪千城的身上转移到了他这里。

“客人们这不是赶巧了嘛！”吴婆马上解释起来：“我家那老头子出船已经有一阵子了，估摸着很快便能回来，届时一整船的鲜活水产还不是先紧着各位挑嘛！再等等！再等一等啊！”

做生意的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走任何一个客人。

吴婆为我们又是添水，又是拿一些她卖不出的晾晒好的鱼干，只要一定要我们尝一尝。

她很是殷勤。

雪千城将手中的鱼干丢进嘴里，嚼了两口，道：“你别，老板娘这鱼干着实不错。”

见雪千城毫无顾忌地将鱼干吞入腹中，我便知道这里定没有古怪，看着诱饶鱼干，口腹之欲便被勾了起来，顺手也嚼上了一个。

果然如雪千城的那样，这鱼干很是鲜美有嚼劲。

吴婆忙着打扫店内的卫生，虽然有一搭无一搭的同我们介绍着他们店铺内的各项招牌，但却并未对我们这种深夜上门的客人起疑。

“看来，曾老确实趁着深夜出船捕鱼了。”我回头看着雪千城，继续道：“褚渊赠他的那颗鲛珠可真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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