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位淑女来说,大海上的生活有太多不方便的地方——我希望您遇到任何解决不了的难题,直接到船长舱或领航室寻我。”
尤兰达会意接话:“而不是像个鸟儿一样叫个不停。”
布鲁斯·平克扬眉:“看来我不必担心了?”
“我尽量。”
尤兰达点点头。
“很好,”他最后看了她一眼,扭过头开始朝上面嚷嚷:“懒蛆!把你们的手空出来!等我发现谁还惦记岸上的风骚货,我就给亲自给他好看——怎么还没有清点完?!皮特?!皮特在哪?!”
他边嚷嚷着边咚咚咚离开了。
尤兰达缓缓吁气,手上却麻利极了:迅速关好门…
然后,更麻利地捂住嘴。
因为一只灰老鼠正爬过她的脚面,朝她另一只脚的脚面去。
此时,尤兰达觉得自己就像一根瑟瑟发抖的钉子。
她向上翻动眼珠,只盯着那烂到发黏的天板,一手拽住门栓,另一只则向旁边的小小柜子摸去:上面放着成捆的蜡烛、一盏老式油灯、刚用完还没来得及收好的圆手镜…
以及用来栓门的短铁棍。
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小臂上缠的那只匕首。
——由于她全程都向上抬着眼球,这动作就让她看起来更像个盲人了。
吱。
灰老鼠的尾巴甩了几下。
细长、像鞭子一样的,抽打在脚踝上。
尤兰达僵在原地。
重重叹了口气。
“我干什么呢。”
她拉开袖口,一圈圈解开布条。
拔出匕首。
缓缓弯腰。
咚——
无法再锐的刀尖儿没有让持有者多感受几分阻力,顺着破开的鼠皮一路向下穿透,直到刺入地板。
尤兰达像刺了枚肉丁一样举着不断挣扎的老鼠,将门拉开一条缝隙,把刀刃送了出去。
关门。
往回一抽匕首。
舱内地板只留下一片不规则的污痕。
尤兰达看了看匕首,思索再三,还是放弃了把它重新缠回去的计划——老鼠,蟑螂,虱子和跳蚤。
无论乘客或船员,在整个航行的过程中,都将以它们为伴。
“我早该习惯的。”
少女将匕首刺入本就千疮百孔的小桌板,膝盖一松,重重落回床上。
柯林斯新宅的日子并不算长,可也足以驱散她此前暗无天日的阴影——她几乎真像个小姐一样,成天什么都不用干,醒了有人服侍,提前准备好一切。
她可以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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