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后,崔恕轻装简行,风尘仆仆的抵达了鄯州的湟水城。
湟水城的守将也把崔恕到来的事情,派人转告给了鄯城的拓跋怀光。
面对崔恕的到来,拓跋怀光抱有一定的戒备,但他也有自己的算盘,因此他还是让湟水城的守将放行,准备接见崔恕。
相比较尚婢婢在廓州的治理,拓跋怀光在鄯州的治理,只能评价为野蛮。
鄯城作为鄯州治所,街道上的土屋残破,各家院子内堆着厚厚的牲畜粪便,晒干后作为燃料焚烧。
城内的干道坑坑洼洼,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修葺过了。
城墙和街道上的甲兵虽然不少,但防守松懈,似乎料定了没人会来攻打他们。
当然,城内的屋舍街道虽然破烂,可拓跋怀光的节度衙却修得宽阔无比。
节度衙长道左右的膳馆、寅宾馆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占地十余亩的空地。
数百名精骑在这里磨炼武艺,把节度衙的前院当成了校场。
崔恕皱眉经过此处,不多时穿过仪门,见到了正堂内的拓跋怀光。
他正带着几名番将坐在堂内,桌案上摆着烤制和烹煮的牛羊肉。
没有等崔恕入座,他们便大口吃了起来。
崔恕倒也不生气,只是站在门口朝堂内的拓跋怀光作揖,用吐蕃话道:
“拓跋乞利本,我奉我家节帅的军令前来,想请您派出一位亲信前往临州商谈事宜。”
“若是您愿意,我家节帅愿意开辟商道,扶持您为吐谷浑之主。”
面对崔恕的话,拓跋怀光不予理会,只是与旁人说笑,讨论着牛羊肉的鲜嫩。
见状,崔恕也没有感到尴尬,而是颔首道:“既然您不愿意,那某便告退了。”
话音落下,他转身便要走,而门口的番兵却将他拦住,拓跋怀光也将骨头丢在了桌上。
“你当我这里是哪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告诉你,我不是尚婢婢,刘继隆没有资格使唤我!”
拓跋怀光跋扈说着,崔恕却转过身,眼神平淡看向他。
那眼神,仿佛在看什么跳梁小丑,而拓跋怀光眼见他这么看自己,心里也不免有些发怵。
当初他与刘继隆见过面,被刘继隆气势压得不敢造次。
如今他成了鄯州之主,本想摆摆架子,却不想这人软硬不吃。
“刘继隆拿什么帮我?”
拓跋怀光用粗布擦了擦油腻腻的双手与脸颊,崔恕也开门见山道:
“我家节帅开辟商道,茶铁布匹样样不缺,皆可商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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