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转向薛蟠问道:“你又在娘亲面前闹什么了?跟在舅舅身边,都没将你这习性改过来吗?”
薛蟠似是吃了撞天屈,连连叫苦道:“哪有这回事,妹妹你误会了,娘亲哭不是因为我。”
拍着自己的脸,薛蟠似有倒不完的苦水,“军营里苦得很,你瞧瞧我这脸,旧时细皮嫩肉的,这会儿都晒得黑煤炭一样。前几日去吃酒,旧时的相好公子,愣是没认出我来。”
薛宝钗瞪了瞪眼,“你还敢出去吃酒,旧时犯的错忘记了?”
“没有没有。”薛蟠连连摆手,“只是吃酒而已,不敢胡闹。”
再偏头望着母亲,薛宝钗问道:“那娘亲这是?”
薛姨妈叹了口气道:“你兄长早是该成亲的年纪,先前蒙受牢狱之苦,又入军营锤炼了几个寒暑,将事情都耽搁了。前些日子,本天缘凑巧,由媒人介绍这京城皇商夏家的大姑娘与你兄长。”
“我们两家都是经商,家事也算登对,可刚不久前不知为何贾家遣人去打听夏家的消息了,说好的媒又断了。”
“好歹有一个不嫌弃你兄长不成器的,这遭又不成了。”
薛蟠即便不想成亲,此刻也有些忿忿不平,“这种事也要来横插一杠,真不知他们当没当我们是一衣带水的亲戚。”
薛姨妈叹息着道:“这话你倒是说错了,贾家倒想和我们亲上加亲。今早你们姨母来问了宝丫头的婚事。”
“宝丫头我也许久没见了,哪里拿得准这种事。你们姨母听我这么说,又惹得她不喜了。”
“原说省亲别院盖好了,总也有咱家一间,再回去府里住,平日里走动走动都也方便,可如今怕是难了。”
薛宝钗还没说话,薛蟠就已是怒不可遏,拍案啐了口道:“我呸!我妹妹配贾家的那些囚攮的,他们也配?还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的德行。”
“狗屁的省亲别院,我薛家不稀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