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为雨也一点不夸张。
但当面,张昌河还不得不如实回答岳凌的问题。
“沧州知府名唤朴正,进士出身,在沧州地界任知府五年了。因为沧州府连年受灾,仓廪积粮极少,多靠其余州县接济。政绩不佳未能升任,恰也因为这沧州没人愿意接手,还起复过一次。”
岳凌又问道:“沧州处在大运河之上,往来运粮也不难,为何缺粮就酿成如今这个局面了?”
“恰恰因为这个大运河,给沧州府带来了不少的麻烦。运河之水主要依靠漳卫两河,而漳水水势迅猛,临近的运河河道却并不宽广。每逢汛涨,堤岸难防,往往会有冲决之患。沧州地势低洼,一但冲决,影响的便不是几十户,几百户了。”
“沧州府的运河河道还属最长,修缮河堤,清理河淤,又是极大的开销。”
“前两年,通过周遭接济还能支撑。近一年来,因为两浙倭寇作乱的厉害,也无多少余粮了。而且,前不久陛下往兴兵讨伐辽东,大都督守京城,粮草也优先供给了这两处。”
“沧州府的问题,还是在地无人种,也不能种,商贾囤货居奇,还大发不义之财。”
岳凌点了点头,即便是如张昌河口中说的这种情形,倒是也没有能难倒六任御史的程度。
“除此以外呢?沧州府可还有什么蹊跷?”
张昌河斟酌半响,鬼鬼祟祟的道:“如大都督所言,沧州府上确还有蹊跷。”
岳凌略有了几分兴致,“哦?再说来听听。”
张昌河咽了口口水道:“历任到达沧州的御史,不是如前任御史许大人,病死在任,便是自请离退。即使是自请离退,也在离开沧州不久之后,暴病身亡,或者死于意外,全无一人得以善终。”
“在百姓中流传着一个传说,沧州有厉鬼索命,为万千沧州百姓的冤魂汇聚而成,专寻不作为的京中大官。”
岳凌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怎会相信什么鬼怪作祟,定然是有人在其中捣鬼了。
岳凌又问道:“沧州缺粮,商贾逐利,应当也少不了人往那边运粮贩卖吧?”
张昌河回道:“在打仗之前是这样的,但如今正是春季,各地都缺粮,粮贩多数就地销售。便是有不计损耗的粮商将粮运去沧州,也是被沧州的商会吃下了。”
岳凌微微皱眉,语气含煞,“沧州府混乱成这样,还有人囤货居奇。”
张昌河叹了口气,似是良心发现了般,抨击起商贾来,“商人逐利,不择手段。即便是在大都督守城之时,还有商贾想要大发国难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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