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锁着,浓密的眉睫被夕阳染得要透光。
任子铮是典型的东北男孩,皮肤白,眉眼立体,个子高,骨架大。
因此,他握着任知昭脚踝的手也显得挺大,骨节突出。
虽然是东北人,但不同于任军,任子铮讲普通话几乎没有任何口音。
除了个别咬字略带英文发音的习惯,他的普通话,不带任何地方特色,十分中立。也不知是他有意为之,还是他八岁就来了加拿大,口音被淡化的原由。
她对他的过往一无所知。
任知昭看得有些出神。出神间,早先在车上那种似乎忘记什么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且那感觉,越来越清晰。
“好了。”任子铮放下了她的脚,对上她的双眼。
“哥。”她突然这样叫他,“你怎么了?”
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一整天了,王桦没问,任军也没问,没人问。
meimei问了。
现在是夏令时,不熬到晚上八点,那夕阳悬在湖面上,就是不肯下去。
任子铮的目光定在了远处的湖面。那液态的明镜,映射着落日最后的辉煌。整个世界,一片橙红。
“昭昭。”他轻轻开口,“今天是我mama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