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钓龙翁,面上若有所思,而后一个跺足便往千丈潭方向遁去,他似乎对于这处仙人道场很是熟悉。
亭中,季明和钓龙翁端坐不动。
季明没时间和钓龙翁在这里打哑谜,他的心早被五行遁法的玄妙装满,于是直接开口说道:“师叔祖,若是有什么事,还请您老明说。”
“泰禾已被我遣返回山,杨乾也已逐出山门,道籍除名。”
“我不明白。”
听着钓龙翁好似示弱的话语,季明问道:“您明知小福地必然败落,毁坏亦是无妨,为何不提醒泰禾子,仍使他疲于奔命,挽救此灾?”
钓龙翁刀刻斧凿般的面庞上,出现一丝微不可察的变化。
“这是他的磨难,他的魔障,无论如何都要经历的事情,陷进去便是活该受罪。”
季明沉默下来,只觉得钓龙翁此人异常的固执,思想还很狭隘,真不知如何能有胎灵五境的道行,但是转念一想,又品出了其它的味道。
“您是想让他重塑自我?”
季明道。
钓龙翁那双眼睛在昏暗迷离的光庭中像是一对闪烁玉石,他道:“没有什么是长久不变的,但是唯有人的顽心最经受得住变化,泰禾就有一颗顽心,更甚于我的顽心。
正所谓打破顽空须悟空,不让他经历穷途末路,如何有打破的机会。”
季明问道:“他人之顽性可破,可自己的顽性又如何来破?”
他这话已经是相当的冒犯,等于摆明了说你钓龙翁自己都这么顽固,还不想想怎么约束自己,破了自己的顽心。
对于钓龙翁这样的人,季明甚至都不想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同这样一个固执的同门长辈接触亲近,季明暂时还不想这样的委屈自己。
钓龙翁面色微沉,被一个小辈指点,这实在有失体面。
不过为了缓和同子明恩师的关系,他只能强迫自己暂且忍耐下来,道:“鹤观之事是我心胸狭隘,恩师允我在这亭中,也是给我弥补之机。
往日鹤观那里,我定会弥补一二。”
“不必了。”季明想也不想的回绝道:“如今鹤观之中,诸事已上正轨,一州教化之政也在有条不紊的推进,我不想在此时横生枝节。”
灵虚子虽然不领情,可钓龙翁已打定主意暗中弥补鹤观,他就是这样的固执。
钓龙翁在亭中继续说道:“你鹤山祖师轮转数世,终不得道,宿慧几乎消磨殆尽,难用寻常推占之术在世上寻得。我本想去请大纯阳宫火龙真人出手,但是因我二人并不交情,所以想请你一封书信,谋成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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