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反把大部分地方都腾出来给了一个双目紧闭的老叟静卧。
这老叟看上去约莫有六七十岁,灰白乱发间粘着几根未理出来的草屑,一身黑袍之前似是遭人烘烤得半干不干,满是褶皱。
枯瘦的身躯随着浪涛左右摇晃,呼吸微弱到常人难查,只有紧皱的眉头才能显示出他仍有生气尚存。若是眼力高明者细看下来,还能看得他身上似有一丝极为精纯的怨气时有时无的溢散出来。
“啪!”,“啪!”
“呜哇哇”
不讲道理的激流声与妇孺的哭嚎声一道响了起来,领头的汉子心头一紧,险要将手头保命的船桨都跌落河中。
他不由得内生嗟叹:“好容易才从铁家苛政中逃脱出来,竟还是要逃不过仓促一死么?!”
就在这领头汉子感叹之际,脚下甲板突地裂开,一只修长惨白的手臂穿破硬木、探了出来。婆娘娃娃们尖叫起来,领头汉子心下一凛,水鬼这等恶物,当年他走南闯北时候也是听过些厉害武宗言讲过的。
晓得这绝非是凡人能敌,心头终未再有半分念想,当即一叹,闭目等死。
孰料这足下的水鬼却是对他这糙汉无有半分兴趣,反是一举冲破甲板,现出遍布寒气的赤倮身子,径直往船篷内扑去。
“是了,婆娘娃娃的血肉,是要细嫩些!”
这汉子失落到便连妻儿的性命都不想保,只一门心思等来全家赴死,怎料这时候却凭空生出来了生机。
“呔那恶鬼,看某飞剑!”
领头汉子听得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只下意识地偏头看去,却见一道白练先行,将水鬼即要探进船篷的右臂齐根斩断。
汨汨的蓝血淌了满船,妇孺们哪见得这副场景,尖叫声扰得来援的何昶都是面色一紧。蒋青这五年来一直在颍州费家修行不假,不过何昶早年启蒙时候,也是前者手把手教过的。
莫以为蒋青只传了那么奠基的几手便就当它平平无奇,何昶前岁外出公干时候与野外遇得过书剑门的二位同阶。
两家确有旧怨,年轻人又多气势,自是一言不合便就动起手来。结果却是修行年岁要短许多的何昶大获全胜,令得书剑传家的两个书剑门内门弟子一死一伤。
是以虽不晓得这水鬼隐匿了这般久,为什么要选在这时候出来害人,但何昶却也顾不得多想,手中法剑凌厉十分,不多时便就将这修为还要高他一头的水鬼斩得节节败退。
这水鬼能按下心思藏匿了这般久,自是个谨慎十分的。它这死物又不消顾忌颜面,一口凝做实质的怨气雾箭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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