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有今时今日这番造化?!师弟才具不堪,入门多年,亦只以此丹报答得大师兄,确是汗颜。”
彭道人这话说得情真意切,狭目周边甚至还在泛红,却听得对面那老修当真生出警惕之心,若不是还有理智尚存,差点儿便将手中玉瓶一道砸了出去。
二百年间,蒲红谷眼睁睁见得彭道人从一介寻常的外道金丹,成长为已经能与其抗衡的巅峰上修,这心头又怎止“忌惮”二字?
天晓得这厮入了两仪宗后,从借由两仪宗这处平台而挑起的诸多惨剧之中攫取了多少好处?
仅止蒲红谷所知道的诸如万魂幡这杆极为接近灵宝的三阶极品法宝、一两具能够比拟正品金丹的三阶铜尸便就足够令得外界许多传袭千年的金丹门户上下动容。
“只不过,”蒲红谷垂下头,玉瓶中的暖意间歇不断地传到身上,令得这老修心头一叹:“都是值得的,待得我结婴过后,这厮不过就只是么么小丑,翻手便能收拾!若是识趣,还可重用;若是这心头还有什么鬼蜮心思,那便正好锁在一处,充当丹奴。”
哪怕这心头业已急切十分,蒲红谷还是按捺下来了立即服丹的心思。毕竟他对这彭道友可称不上全然相信,既要服丹,自需得寻个合适时候,以手段好生验过之后方可放心。
见得蒲红谷将赤寰续命丹小心的贴身收好,彭道人思量一阵过后,方才疑声问道:“大师兄,师弟听闻摘星楼白前辈似是在前些时候出关了,还与本应寺方丈格列禅师于宣威城中会晤一阵。”
“彭师弟这些时候闭关潜心凝丹,消息竟还这般灵通,确是难得。”
“本也是打算两耳不闻窗外事,奈何这消息灌得太猛太快,难捂得住七窍。”
彭道人这话答得颇为风趣,蒲红谷也相当给面子地挂上笑脸:
“确有此事,摘星楼未有遮掩消息,那格列便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住。倒是匡琉亭留在云角州的那档子人的反应,有些奇怪。”
彭道人好奇起来:“大师兄可能说说是如何奇怪?”
老修登时敛了笑容,摇了摇头,缓声言道:“说不上来,不过便算再奇怪,也不如白参弘往宣威城,去与费天勤解围奇怪。本来依着我猜度,现下保匡、灭卫这两党,白参弘该是都不会选才是。
骑墙观望固然难吃得饱,但待得形势明朗过后再选边站的风险确要小上许多。仙朝这三十三处元婴势力之中,如两河道血剑门那般有胆子径直挂反旗的终是少数。其中大部门户,也都是如之前的摘星楼一般不急站队的。”
彭道人蹙紧眉头:“那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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