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能力不突出,但至少这几年陶尔哈姆莱茨在他如履薄冰的管理下,虽然小错不断,但是大错一件都没犯。
他能在如此恶劣的生存环境里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兢兢业业的做好自己的工作,一句苦都不喊,一句屈都不叫。
而且在内务部启动调查时,琼斯居然没抖出任何一件关于黑斯廷斯警监的黑料,迫使视他为突破口的调查员无功而返,这就不由令大伙儿对他另眼相看了。
也就是从琼斯的身上,菲尔德才终于理解了培根的那句名言究竟是什么意思。
琼斯就是“顺境时显现恶习,逆境时凸现美德”的完美体现。
亚瑟坐在菲尔德的身边,一边喝着啤酒,一边静静听他讲述苏格兰场这两年的变化。
当菲尔德话音落下,他也放下了干涸的酒杯:“你们怎样论断人,你们也必怎样被论断。你们用什么量器量给人,人家也必用什么量器量给你们。”
菲尔德沉默片刻,开口应道:“《马太福音》第七章第一节。”
亚瑟掏出手帕抹了抹嘴:“我知道你在期待什么,但是我不会对琼斯这几年的遭遇感到同情,因为这是他为先前一系列罪行所必须遭受的报应……”
菲尔德抬起头看向亚瑟,半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还不等他斟酌好语句,便又听到亚瑟开口道:“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想对他在这一系列报应中所展现的品质和职业素养表示赞许。尽可能少犯错误,这是人的准则。不犯错误,那是天使的梦想。这世上最好的好人,往往都是犯过错误的过来人。一个人往往因为有一些缺点,所以将来才会变得更好。我很高兴我当年没有对琼斯赶尽杀绝,否则我看不到他的今天。不管环境如何,能够矢志不渝地做好工作,他现在对得起身上的那套警服了,不仅仅是合格,甚至可以说是优秀。”
菲尔德的耳边传来泰晤士河驳船的汽笛声。
他转动着手中的空酒杯:“您说得对,就像当年您教我勘察现场时说的那样,真相往往藏在最显眼的污渍里。琼斯警督的警服上,现在确实能照出点人样了……”
说到这里,菲尔德情不自禁的顿了一下:“您……恕我冒昧,您还有机会回来吗?您不知道,现在刑事犯罪侦查部简直都快变成陆军参谋总部了,那些新来的蠢货连指纹拓印和鞋印都分不清,上周白教堂……”
亚瑟用烟斗柄敲了敲桌子,打断了菲尔德的话语:“查尔斯,我以为我的名字在苏格兰场早就是过去式了。”
菲尔德闻言挺直腰杆,引用起了《亚瑟王之死》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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