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咱们俩在这一点上意见相同。”亚瑟撇了撇嘴:“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与坎伯兰公爵有过一面之缘。”
迪斯雷利闻言幸灾乐祸道:“他给你留下的印象应该挺深刻吧?”
“岂止是深刻。”亚瑟开口道:“当时我还在苏格兰场,正巧收到苏塞克斯公爵的邀请前往皇家学会调查人口失踪案,坎伯兰公爵当时在那儿与他的兄弟争吵,而在得知我就是那个因为天主教解放和《血腥法案》改革而撞大运升官的小警察以后,他就差没当场翻白眼了。”
迪斯雷利哈哈大笑道:“他未必是冲你去的,但你当时的天主教信仰在他心里确实是个极大的减分项。”
亚瑟摇了摇头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虽然确实有些不愉快,但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尤其是在议会改革通过之后,虽然坎伯兰公爵的凶恶相还在,但是已经无足轻重了。”
迪斯雷利问道:“话说回来,他们打算让你用什么名义进入肯辛顿?总不能是让你自己想辙吧?”
“很不幸,让你言中了。”
亚瑟对于威灵顿公爵和皮尔爵士的安排也不是很满意,即便这确实是个机遇,但是让他凭借一人之力打破肯辛顿体系确实太艰巨了:“总得来说,他们认为这是我为了洗清在高加索问题上犯下的罪孽,所必须经历的考验。虽然我这几天已经在竭尽全力的琢磨该如何成为一名能入肯特公爵夫人法眼的家庭教师了,但是,截至目前依然没有进展。”
“他们让你去当王储的家庭教师?”迪斯雷利掰着手指头念叨着:“维多利亚公主的舞蹈教师是玛丽·塔里奥尼,歌唱教师是路易吉·拉布拉凯,宗教教师是切斯特主教乔治·戴维斯,礼仪教师是印度征服者克莱武的孙女诺森伯兰公爵夫人……德语、法语、拉丁语的职位也都有人填补了,他们打算让你教公主点什么?总不能是电磁学吧?亚瑟,我倒不是有意贬抑你,不过依我看,如果肯特公爵夫人真打算这么干,她或许会更倾向于迈克尔·法拉第。”
对于迪斯雷利的评价,亚瑟倒也确实无力还击:“好吧,本杰明,我得承认,在这方面,法拉第先生确实是比我更好的人选,他的学术声誉简直无可挑剔。”
“学术声誉?”迪斯雷利皱眉道:“亚瑟,你说什么呢?我虽然不了解自然哲学,但是我认为你的才华未必就比法拉第低到哪里去。我觉得法拉第更有可能收到邀请,纯粹是由于肯特公爵夫人是法拉第的热切支持者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