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是一路走下坡路,很平稳的下坡路。
走了快一千年,还依然是三山五岳之一,之前是毫无争议地垫底,要高手没高手,青黄不接,没什么天才人物接班人,门人数量也不多,人不多势不众。
好不容易出了个天赋绝佳的弟子,却是个武夫。
后面又出了个温言,也是个武夫,修道天赋还不如秦坤。
温言是压根没法修道,老天师亲自出手都救不了的那种。
温言一边跟着练拳,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这些事情,代入到十六祖那时候要面临的情况。
他忽然就对十六祖的极端烈阳拳,有了新的理解。
可能那时候,能撑住扶余山不倒的人,只有他。
想扛得住压力,顶得住外部危机的,也只有走这种极端的路线。
亦或者说,可能也正是那时候的环境,也要面临的困境,才逼着十六祖创出了这些东西。
他尝试着代入到这种情境里,便感觉到,练拳顺畅了不少。
身体本能对这种阳气疯狂消耗的抗拒,也在稍稍减缓。
温言觉得,若是契合了当时的背景,那这应该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正练着,十六祖一边缓缓打拳,一边缓缓开口。
“一日之中,煌煌大日,最鼎盛的时候,便是开始衰落之时。
一年之中,炽烈阳气,最盛之日,也是走向萧瑟之始。
鼎盛之时,越是炽烈,衰落之后的后果就越是惨烈。
历代皆是如此,无一例外。
上古之时,十日横空,乃皓日阳气最盛之时。
煌煌之威,再无出其右者。
但极盛之时,便是极败之时,九日皆陨。
十三祖,乃扶余山历代之中,最为耀眼的存在。
烈阳之辉,笼罩天下,几乎要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可惜太过耀眼,也在最盛之时陨落。
我观日出日落,观阴晴圆缺,于午夜悟道,一气呵成,定下了烈阳拳的奠基法门。
既是增,又是减,既是涨,又是落。
这才符合天地之道。
无人能永远只升不降。
站在顶端时间越长越耀眼,降的就越是凶猛。
既然如此,那便契合这天地大道。
谁说升才是正道,降也是道。
自己从天手中,夺过了何时来降的权柄,自己来掌控。
这才是长久之道。”
十六祖语速不快,这理念在当时看来,可能是有些离经叛道。
但温言却有自己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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