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御书房内批红,听到的那一息之间,宗帝的笔尖顿了顿,也只是顿了顿,并未言语。
宗帝此反应,长久伴于君侧的闵繁和甘总管很快就明白了。
二殿下再得陛下宠爱,真到关键时刻,只要死的人不是二殿下,陛下还是会以太子殿下为重。
说白了,皇子身边的侍卫,要多少有多少,心腹侍卫么,重新培养便是,诽砚识墨前后之死,死了也就死了,在宗帝心里荡不起半丝涟漪。
而带着李瑚亲自前往瀚禧宫,打算与李珩好好谈一谈的陆皇后,不说最是了解宗帝,然在李寿与李珩之间,她永远知道在宗帝心里,先元孟皇后生的儿子永远比她生的儿子正统、尊贵。
其因,不过是因着宗帝敬重孟皇后远远胜过于欢喜她。
然再敬重,纵然明知当年孟皇后之死有着蹊跷,宗帝还是为了顾全大局,为了安稳江山,而选择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每每思及此,陆皇后总免不了在心中一顿自嘲。
她与孟皇后,说到底无不同,都是宗帝棋盘上随时可弃的棋子罢。
她此行必须让皇儿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在东宫的事情上,非到生与死的地步,陛下或还会护着他,可真要到抉择的境地,他必然是陛下放弃的那一个。
李寿得知消息的时候,是在晌午。
李珩派出识墨去烧崔瑜的碧虚庄园,被他派出的白沙拦截成功,并与后来闻讯及时赶到的聂宾碰头,由聂宾下手白沙旁观,将识墨等七人毁尸灭迹,此事儿白沙昨儿个回宫,便由季宽转进他的耳中。
另一个消息,崔瑜派出聂宾将瀚禧宫令牌丢至宫门之外,由禁卫军捡起交还到李珩手里,后来陆皇后带着李瑚进瀚禧宫之事,他则同时是在近晌午的时辰得知。
随后,他让季宽到詹事府把孟仁平召进东宫。
孟仁平到东宫时还讶了一把:“殿下竟未去文华殿?”
“有更重要的事情。”李寿正面回答,示意孟仁平坐下说话。
孟仁平在李寿案桌之下的左侧首案坐下:“殿下是想问夭夭的情况?”
他思来想去,更重要的事情,又与他相关的,除却詹事府的公务,也就关于大堂妹之事,能教殿下这般火急火燎的。
李寿转向坐在右侧首案的季宽:“来的路上,可有同池南说,昨夜与今日发生之事?”
“说了。”季宽颔首。
李寿又看回孟仁平:“你觉得,昨夜里夭夭可老实?”
“殿下是觉得昨夜之事也有夭夭的手笔?”孟仁平微微错愕,略一思忖又问,“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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