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儿掩护你。”孟仁平自有一套说辞。
季宽气得直接站起来:“你不站在这儿,我还能藏得好好的,你站在这儿,不明摆着告知每一个进来的人,我在这儿么!”
孟仁平就是这个意思,于是他淡淡地收回下瞥的视线,稳稳上移,望着夜空上那一轮不太明亮的弯月。
殿下虽是自家殿下,是他打小伴读的东宫,是他誓要追随的储君,但这位东宫,这位储君半夜不睡觉,悄悄出宫来到他府里,还悄悄进他大堂妹屋里,虽说是担心,他还是难忍下胸中郁气。
这般之下,他不找个人发泄发泄,他怕殿下还没出来,他就得跑到主院里去通风报信了!
然如此郁气之下,他还是有几分理智的。
于是乎,他寻到了这么一个既能发泄发泄,又能将他的不满摆在桌面的法子。
但凡殿下出来看到,定然能看懂他的用意。
那从今往后,殿下再做诸如此类不合时宜之事,念头一起,便合该坚决地摁灭。
万不能再有第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