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道:“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我正看到这一页,单此这一页,便是字字珠玑,句句箴言,段段入心,甚是精妙。此等精辟之作,你竟不觉得甚是有趣么?”
他只笑,并未言语。
他不觉得《孙子兵法》有趣,他只觉得她甚是有趣。
是故当时她继续看书,看得聚精会神,他则坐在一旁,摊开画纸,磨墨执笔,画下当时发生在小阁之中的这一幕。
画完他想让她题字,她盛赞他画工精堪之余,却言道不想坏了他的佳作,后她让他落款盖印,他想着她既如此看重此丹青,他也不能随意处置,故也言道待他及冠取字,刻上有他的字的古色玉章,再来落款盖印。
未料此待,便是十七年。
现今崔瑜已及冠,已有字,亦有一枚刻有终南二字的古色玉章,此画儿却至今未有落款盖印。
除了画中人,旁皆留白。
看了又看,崔瑜把画儿重新卷起,原封不动地放回木盒,待找到十三,她题字,他落款,再一同盖印吧。
随着,他取下书架靠窗那边最末的一本书,走至当时她站的地方,没有像她倚着,他在窗下的座椅里坐下,翻开当年她指着同他说道的《孙子兵法》的那一页。
这一坐,便坐到金乌西落。
水蛇跟着风筝进了孟十三的寝屋之后,便一直在屋里溜达,仗着旁人看不到它,是爬高爬低,忽左忽右,没个定性。
孟十三晓得它是待在小小的荷缸里待不习惯,毕竟它此前在旷广河又宽又敞多畅快,便也没理会它,由着它到处甩尾。
午时喝下第三碗汤药,再等到余明路进府来给她复诊,诊得她已然康复,无需再喝汤药之后,他又给她留下一个能助长个子的药膳方子。
孟十三大喜:“多谢余小太医!”
余明路看着她欲言又止,她见状又道:“余小太医有话儿,不妨直言。”
“也没什么,只是姜小姐被大小姐一脚踹得脱了臼,小腿儿又淤伤一大片,我实在是好奇,也略想不通,大小姐是如何做到一脚,便把姜小姐踹伤到这般严重的?”余明路遂不客气地道出心中不明之处。
苍术闻言木着一张脸,来孟府复诊的前一刻,他刚探得消息,从到姜府出诊的医婆口中得知,那姜家小姐被孟大小姐踹得疼昏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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