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早已被捅破，甚至被捅破了多层。

枝繁叶茂，一叶一世界。

李澈悬浮在这处天地，眸光扫视苍莽，一股磅礴的压迫感，直逼胸膛而来，好似要让他近乎窒息般。

曾经的李澈猜测，这个苍莽的天地是否是诡阙。

“哪怕是诡阙……兴许是九天十地诡阙之中凡俗不可触及之地。”

李澈眸光灿烂。

仰望着道树，感受到了其神秘与强大。

道树之上，【画中仙】道果五蜕，喷薄着无尽的霞光，继而化作了墨色流云，交织于天地之间。

道果飘然而出，混莹剔透，好似一颗从饱染墨汁的狼毫之上滴淌下的一滴墨。

内里虽然黑暗，却蕴含着足以绘制一片宇宙星空的伟岸与浩瀚。

道果悬浮在李澈的面前，继而墨色喷涌，如雾翻滚。

继而有画面在眼前交织勾勒。

画面之中，出现的竟是无尽的白，那是一片辽阔无垠的云海，白色的云海，洁白到极致的出尘，像是天地间最为干净的地方。

而在那无尽的白云之上，有一道身影端坐着。

那是一位白到发光的身影，白发、白眉，连肌肤都白的剔透，血液也是白色。

如此存在，攥握着一根白玉白毛的笔，不曾染半点浓墨。

维持着攥握狼毫的动作，好似凝固在天地之间。

忽而，垂落下了眼眸，宛若横跨天地虚空，宇宙洪荒，苍莽天地，轰然落在了李澈的身上。

白的发光的眼眸与李澈的黑瞳碰撞在了一起。

继而，李澈看到了一点黑色。

黑色从那伟岸的身影的眉心之中扩散开来，继而疯狂的扩张，蔓延到了整个白色的天地。

白色的人，变成了黑色，白色的云海，变成了黑色的云穹。

“哈哈哈哈……”

“不可得，便让后来者得！生生世世，总有得者！”

轰隆隆——

话语震荡，霎时虚空坍塌，无数的黑云崩灭。

宛若无上神灵的神音浩荡的垂落而下，位阶不够，无人可以聆听。

天地崩灭，李澈的意志也随之而崩灭。

退出了道树空间。

齐天内城。

院子之中。

风雨呼啸，噼里啪啦的雨水，暴躁的打在正在修复的齐天内城。

李澈睁开眼眸，墨色发丝狂舞，整个人徐徐吐出一口气。

眼前，鎏金之光如墨雾翻腾，慢慢的凝聚交织出了画面。

【道果lv7，五蜕，道引（十凶泼墨图）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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