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和竹篮子。
虽说是普通的行李,但这就是一个家庭的全部家当。
绿皮火车摇摇晃晃地开动了。
车厢里挤满了返乡的人群,空气中弥漫着烟火气和汗味。
郑红军帮老太太和姑娘找到座位,这一打听,她们要去的就是郑红军老家。
老太太姓杨,叫韩秀兰,女儿叫杨小芳。
老太太的丈夫在女儿十岁那年因病去世,母女俩相依为命。
杨小芳初中毕业后就去了城里,在一家国营服装厂当女工。
“小芳这孩子,为了给我看眼睛,两年没回过家了。”韩大妈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圈,“厂里一个月才六十五块钱工资,她省吃俭用,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郑红军听着心里一酸,想起自己那个刚满二十的弟弟郑长山。
前些日子,他娘来信说村里合适的姑娘都嫁人了,让他这个当哥的也帮着留意留意。
夜色渐深,列车在茫茫夜色中前行。
突然,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车厢剧烈晃动。
杨小芳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抓住了郑红军的袖子。
“前方线路结冰,需要等待抢修!”列车员的声音透过喇叭传来。
车厢里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抱怨,有人叹气,还有人骂骂咧咧。
暖气停了,寒气从车窗的缝隙钻进来。
郑红军见杨大妈瑟瑟发抖,就把军大衣脱下来给她披上。
杨小芳连忙阻拦:“使不得,使不得!您是军人,这衣服多贵重啊!”
“大妈年纪大了,更要注意保暖。”郑红军从背包里掏出带的干粮,“来,尝尝我们部队的特供饼干。”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郑红军讲起部队里的故事,说起我们中队如何拿了军区比武第一名,又是怎么在战斗中立了功。
韩大妈听得津津有味,连连说:“好啊,好啊!当兵真好!”
杨小芳坐在一旁,时不时偷偷看郑红军一眼,被他发现了就赶紧低下头。
郑红军注意到她的手上有些茧子,想必是常年在缝纫机前工作留下的痕迹。
“红军啊,你这孩子真懂事。”韩大妈拉着他的手感叹,“要是我们村也有你这样的后生仔就好了。”
郑红军心里一动:“大妈,我倒是有个弟弟,今年二十,在县里的工厂上班,一个月能挣八十多块钱。
虽说人有点害羞,但老实本分,孝顺爹娘。”
韩大妈眼睛一亮:“那敢情好啊!改天让你弟弟到我们家走走,我给他熬碗鸡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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