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在不同的意义里有不同的长度,看你怎么看了。”
我说:“譬彼舟流,不知所届,心忧似茫然行舟于江,这水就长得没有尽头。”
仟儿歪着小脑袋想很久,憋出一句,“谁谓河广?一苇杭之。”
立马被笑不能作数,题目问的江,她回答的河。
笑闹间,经过一处峡谷最深处,水道狭窄,四周类似岩洞,船夫道:“官人们注意了,这块儿都说水下有妖怪,村子里好几个经验老道的渔民都在这儿失踪,你们看那石头,传说是那似龙非人的妖怪结下的石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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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岸后,不远处就是村庄集市,步行至通商岸口,来往行人变多,热闹不少。有人叫买冰糖葫芦,覃翡玉出了四十文钱每人一串,边逛边吃。我消灭完自己这支没见他动一口,就问他能不能给我,他很大方地让渡了。
仟儿跟严廷艾打打闹闹地走在前面,仟儿总被沿街商贩吸引,不时停下来试戴头花,胭脂水粉,严廷艾在旁边傻呵呵跟着乐。
前方有一座神仙庙,香火鼎旺,香客络绎不绝。在庙里转转,仟儿很虔诚地跪在菩萨前面祈拜,我这个人没什么信仰,依葫芦画瓢,许的愿就没变过,大抵是心不诚,就不灵。
覃翡玉看着庙中金身塑像的神仙怔怔失神,“我小时候真的相信那些传说,”自言自语似的,又像在跟我说,“……世上真的有妖怪吗?”
“有啊。”我朝他做个鬼脸,“我就是啊。”
他看着我愣了好久,破冰一笑,“要听故事吗?”
他跟我讲了个小男孩与妖怪的故事,大意是说,小男孩不相信世上有妖怪,妖怪就变着法儿向他证明,要他相信,小男孩相信了,却变得奇奇怪怪,大家都疏远他,于是他学会了隐瞒,欺骗,伪装,做一个正常人,即使他深爱着那妖怪,也假装视而不见,不与外人道,妖怪叹气说,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男孩问什么到来了,她说,你这样时,就是成为了大人,而大人,是看不见我们的。
一个悲哀的故事。
我说:“听起来好像是被困住了。你有脱困吗,狐说先生?”
他笑,“你果然懂我。”
什么懂你,那是我聪明。
“虽然你这个人奇奇怪怪,你的故事也奇奇怪怪,不过我喜欢。”大力拍他的肩,“应该找个本子记录下来,以供后世传阅。”
“说到本子,”他好像终于想起这茬,“什么时候才肯还我?”
似乎那本剖尸手记对他至关重要,但我还是坚定地说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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