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送她去的长公主府?”
“我是真没想到,”说到这个他就一拍大腿,乐了,“别人送她那么多箱财宝,这傻大姐就收下了,都不虚与委蛇一下,兴许被人算计都不知道。当作对她救命之恩的谢礼收得理所当然,可对你救了她的命就装作不知,反咬一口,你说怎么会这么没有心呢?”
我也想知道。一个人没有心到这程度也属实本事。近来事物种种联系,都让我感觉脑袋里像有什么呼之欲出,但若细想头疼便会加剧。昨日我就想问她,宣齐公主生辰宴你也在长公主府么?但她脸色不佳,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可她为什么在?谁带她去的?
头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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仟儿拿来一壶醒酒茶,我坐在院子里揉着太阳穴,身上披着曲颐殊给我的外衫,我第一反应她断然有事,警惕起来,看她半天,她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我撑着额头闭目休息,她神神秘秘道,帮我一个忙,你先答应我再跟你说。
我心想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说好,我答应你。
听见她说世家之中有清溢公子之称的陆均你认识吗?倒茶的手停了一半,我说不认识。
她说骗人,上次分明听见仟儿说你去见了陆大才子。
我气不打一处来,喝多难受的是我,她不关心倒问起陆均来了,没好气地道,我今日喝多了,答应的事都做不得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她说你每次醉酒做过的事都不记得了,气鼓鼓地转身要走。
我愣了半晌,每次?可我在她面前醉酒只有这一次。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没注意到的点是什么?
遗漏的细节在哪里?
脑袋又开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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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殊
琴,不会肯定是要学的。我撑着下巴坐在院子里,面前一把桐木琴。玉蟾当空,浮云游纱,春鸠与百舌于庭外的野林中,惟独没有琴声。坐琴边上,发愁就揪头发,被我薅下来一大把,每次去到长公主府谌暄问我琴练得如何,都含混着应付:练着呢。
可不是练着吗,成天被尹辗困在这府内,哪儿也去不得,除了练琴无事可做。为我请的乐师虽有些话我不爱听,但人很有耐心,从早到晚地督促练琴。本来我从小就坐不住,对音律又不感兴趣,这会儿是愁上加愁,烦不胜烦。
正坐着,那边一道清颀白影,是覃翡玉。彼时我正斜靠椅子上交盘双腿,七歪八扭,坐没坐相,被他看见肯定又觉得我是个混子。但我就是不想起来。
我咬着大拇指甲看他走近。不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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