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空间里,只是黑雾开始迅速散去,似在逃离。
陈岁一冷静地看着,又百无聊赖地摘下耳环在桥道上乱画。她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醒来,那借此消耗一下时光吧。永远睡下去算了,不想再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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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却没有如她所愿,只躺了一周就清醒。
睁眼便是满世界的白,刺眼。
陈岁一想抬起手遮挡一下眼前,忘记了自己作为病号刚在医院醒来,手还没抬到眼前因无力而垂下,还把床边立着的点滴架扯倒,惊醒了在一旁的左云。
......
左云见她醒来,只惊了一下就恢复冷静。她绕去将倒在陈岁一身上的点滴架扶正,摁铃。医生迅速赶到,检查的期间,她一言不发。
“你‥怎么在这里?”
“许途叫来的。”
“噢‥‥‥他人呢?”
“办事去了。”
“什么事?”
左云抿了下嘴角,决定还是告诉她。
“下面又开始大乱了。地府主事拿捏了他的把柄,要他赶回去处理。”
陈岁一点头,表示知道了。她看向腹部,高高隆起。不到一个月的胚胎,已经成长成这个地步了,也难怪刚才她没有力气抬手。再放任下去,不堪设想。
“什么时候流产?”
“什么?”
“你真打算生下来吗?陈岁一你有病吧?”一向清冷的声音微蕴怒气。
“你气什么‥‥‥很快,再等等。许途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外面的守着的鬼差已经去通知他了。”
“哦。”
“下面会乱多久?他还要回去吗?”
“嗯。大概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