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可见的速度变红,随即,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掉落,“研究出了问题,她是那次试验的志愿者。”
和莫尔顿一开始进行的活动不同,现在研究所已经不需要他们提供简单的血液或其它组织的样本。
几天前,研究所派人前来基地告知大家,因栖息大陆现在形式严峻,他们不得不加快试验进程,在目前已经取得的部分结论基础上进行生物能量场试验。作为一名来到龙屿且四十多年都没有再病发的重度畸变感染者,阿琳娜主动提出愿意配合试验,并欣然前往。
当夜,她是由雷利背回来的。
临走时还只有半边躯体畸变的阿琳娜,回来时已经是黑气沉沉。她被裹在尸袋里,双目紧闭,面部表情痉挛着,但透着一股她独有的和蔼安详。
雷利说,模拟的能量场未能在驱离她身体里的畸变因子,反而加剧了这个过程,但他们没有让她经历太多痛苦。
基地与研究所的人们一起给阿琳娜进行了告别仪式,然后进行了火葬。
雪宪不在,白博士替阿琳娜颂唱了安魂曲。
期间,艾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曾去研究所闹了一场。阿琳娜就像艾诺的亲人,直到这几天后,他也还没从失去她的悲伤中走出来,时常在原补给站的门口发呆。
雪宪久久没有回过神,仓皇地朝四周望去。
仿佛还能看见阿琳娜笑吟吟地站在门后或者屋檐下,给他拿来罐头充饥,提供干净的衣物换洗,帮他涂抹草药,抑或是对他招手,叫他去吃悄悄为他留下的番薯。
因为有阿琳娜,因为有她与亚历山大等前辈在补给站的宝贵经验,基地才得以建成。她坚持每年都与艾诺去海岸线救助幸存者,这基地里的所有人都曾得到过她的帮助。
作为基地里最年长的老者,她勤奋、和蔼,富有同理心,是最受到大家喜爱和尊敬的人。
雪宪脸上冰凉,伊撒尔用拇指抚过他的脸颊,他才知道那是自己的眼泪。
他颤抖着嘴唇,好一阵都没能开口说话。
那天在桌边围坐喝茶,竟就是他和阿琳娜的最后一次相聚,而他离开时都没来得及和她告别。
这是雪宪第一次有身边亲近的人离去。
然而不等他再多伤感,新的状况就发生了——围栏的大门再次被打开,外面来了五六名军方驻守在研究所的士兵,进来便朝人们询问莫尔顿的行踪。
“请莫尔顿先生和我们走一趟。”为首的士官说,“我们有一些疑惑想要请他作出合理解释。”
莫尔顿正与亚瑟搭建新的光能板模块,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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