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甫毕,李云昭因剧斗绯红的双颊愈是明丽,抢过侯卿的红伞把玩,“你见多识广,方才与我交手的那两人,她们的师承你有头绪么?”
她耳音之聪,远在耶律质舞之上,是以侯卿轻身功夫高明至极,耶律质舞无法察觉,却没能瞒过她的耳朵。她察觉到与耶律姊妹俩交手不过数招,侯卿便已来到,她专注迎敌,并不叫破。
侯卿退开几步,右手衣袖突向她肩头拂去。李云昭笑道:“好啊,你还是想着考较我武功。”她挥手将红伞一展,借着这股力道身子陡然拔高四尺,同时剑不出鞘,朝他天灵盖挥落。侯卿侧身让过,右手衣袖势挟劲风,直扫化作横落,护住中路。李云昭手上加重了几分劲力,重重斫落。衣袖是柔软之物,在空中毫不受力,但若她此刻长剑出鞘,凭她内力之强,宝剑之利,早已将他袖子割破了。
侯卿手臂急缩,避开这一剑,接着出手进招,一招一式,模拟的正是方才耶律质舞所使的招数。他以掌代剑,势道极慢,但每一招递出之时,风声嗤嗤,掌风呼呼,柔中蓄刚,若挨实了一下,可不是好受的。
这般比试比起方才对敌自然不同,李云昭也更有心情揣摩对方的招式,拆解没几招,她突然停手,轻轻“噫”了一声,侯卿收放自如,欲挥出的一掌硬生生凝住不发。李云昭颇感惊讶:“她们使的招式,隐含棍法和杖法的路子,难怪如此繁复。”
之前见到的多阔霍,使的兵器不就是权杖么?
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中,固然有刚劲轻灵,兼而有之的剑法,但绝不会有这样叫人蛮打狠敲的。当局者迷,她自己舞这一套招式时,不知不觉剑走轻灵,将一些招式变了形。
术业有专攻,一旦发觉了这套武学的发源,初见的不解忌惮就消退了许多。
侯卿右手叁指搭在她手腕外侧,李云昭手掌一张,红伞顺势滑落在了他掌心。侯卿左手接过了伞,右手五指同她轻轻相握,两人并肩坐在树下。
修长洁白的手掌,在泠泠月色下泛着珠玉般莹润的光,却比珠玉温热太多。仗剑护天下,执笔绘河山,她就是用这只手执剑、落笔、驯马、安民,将一切置于股掌之间。
李云昭瞧了一眼他整齐的衣装,不似自己这般被突然惊醒,便问:“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么?”
“我在……想你。”
李云昭笑道:“想我做什么?你日日都能同我相见。”
“那不一样。”
我想要的是眼下这样,只有我们两个。
馆中之陶,林中梓木,冠间明珠,自是弥足珍贵。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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